（八）按摩
老人家這一開口，說明通過一個月的相處，有了感情，他能接受作者了。
父親讓他按摩，作者很高興，特地買來按摩的書，認認真真地學。
老人家天天坐著看電視不運動，作者給他摁的時候，那脖子都是硬的。
於是作者就拿胳膊肘、手肘、大拇指給他推，推得手都抽筋了 —— 得努力呀！
按摩完了，老人家覺得特別滿意，就對兒子說：
「今兒中午你就吃個雞翅膀。」
「爸，這是怎麼個意思？」
「你那麼辛苦幫我按摩，我覺得雞翅膀特好吃……」
作者就答：「爸，我吃素了，您知道嗎？」
「別說那個，佛也有吃肉的時候，那西藏的佛不都吃肉嗎？
你要吃雞翅膀我就高興，你要不吃雞翅膀我就生氣，說明你跟我不是一條心。
咱家的飯有些你吃、有些你不吃，我覺得很別扭、有隔閡。」
這時，作者想起老法師說的：
這肉要是為眾生吃，那就是功德；
你要是為自己不吃肉，那就是自私自利。
於是，作者便說：「爸，只要您高興，甭說讓我吃肉，讓我喝硫酸我都喝。」
然後作者就吃了，吃了以後覺得噁心啊……
這不就是挑戰嗎？誰能這麼要求你吃肉？
一般同事犯不上，朋友犯不上，客戶犯不上，你的下級也犯不上。
惟有你跟父親在一起，他跟你說話就隨便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。
你在父親面前永遠是個孩子，他說話不會考慮你的什麼感受、什麼尊嚴。
所以，他不管你是什麼董事長，他也不管你掙多少錢，也不管你學不學佛，他就說你吃吃這個，特別好吃，你嘗嘗。
剛開始作者還生氣，心想：自己這麼辛苦來看爸爸，又給老人家按摩……怎麼自己的信仰就這麼不被尊重呢？
你們覺得是好東西的我就得聽、我就得看；那我覺得是好東西的，你們怎麼就不尊重？
再轉念一想，這就不就是對立嗎？不就是我執嗎？
若不是回家照顧父親，跟他同桌吃飯，怎麼會遇到父親給你出的這個考題？
他讓你吃雞翅膀，又說今天這魚湯不錯 —— 那魚是先煎了然後再燉的，像牛奶一樣。
光聽著都覺得噁心，但是不吃行嗎？
能不能放下這個吃素？
能不能為老人家把這個雞翅膀像演戲一樣吃下去？
能不能把這碗魚湯喝了？
能喝，你就行了，你就不是為自己；不能喝，你就是為自己。
你們覺得是好東西的我就得聽、我就得看；那我覺得是好東西的，你們怎麼就不尊重？
再轉念一想，這就不就是對立嗎？不就是我執嗎？
若不是回家照顧父親，跟他同桌吃飯，怎麼會遇到父親給你出的這個考題？
他讓你吃雞翅膀，又說今天這魚湯不錯 —— 那魚是先煎了然後再燉的，像牛奶一樣。
光聽著都覺得噁心，但是不吃行嗎？
能不能放下這個吃素？
能不能為老人家把這個雞翅膀像演戲一樣吃下去？
能不能把這碗魚湯喝了？
能喝，你就行了，你就不是為自己；不能喝，你就是為自己。
還有一次按摩的時候，父親對他說：「兒子，這個按摩太舒服了，促進血液循環、舒筋活血。你要有時間，幫你媽媽和你妹妹也弄弄？」
作者心想：您真拿我當什麼了，還讓我給我媽媽和妹妹弄？我妹比我還小兩歲，她不給我弄就不錯了……您真糊塗假糊塗呀？
父親還接著說：「……（讓）你按摩是一種享受，我希望更多的人能享受。」
作者忍不住就說：「爸，我是賣爐子的，不是搞按摩的……您還真拿我當專業的用？行了，我不開公司了，我就踏踏實實搞按摩掙錢得了。」
後來，從父親家出來，在回公司的路上，作者就自我檢討：境界現前了 —— 爸爸給你出了一道考題，不行了吧？過不了關吧？
實際上，作者每天進父親的家門都要提醒自己：今天一定不能起煩惱，因為每一次回家照顧父親，從進門一直到出門，那全都是考試。
作者心想：您真拿我當什麼了，還讓我給我媽媽和妹妹弄？我妹比我還小兩歲，她不給我弄就不錯了……您真糊塗假糊塗呀？
父親還接著說：「……（讓）你按摩是一種享受，我希望更多的人能享受。」
作者忍不住就說：「爸，我是賣爐子的，不是搞按摩的……您還真拿我當專業的用？行了，我不開公司了，我就踏踏實實搞按摩掙錢得了。」
後來，從父親家出來，在回公司的路上，作者就自我檢討：境界現前了 —— 爸爸給你出了一道考題，不行了吧？過不了關吧？
實際上，作者每天進父親的家門都要提醒自己：今天一定不能起煩惱，因為每一次回家照顧父親，從進門一直到出門，那全都是考試。
弄好了肩膀，作者又提出給父親按按背、推推腰。父親因長期排尿不順而水腫的左腿也要按摩按摩。
他父親問：「真推推？你會不會太累？」
作者答：「爸，不累，我也鍛煉鍛煉身體，再說了，您是福田，我種了這個福田我一定能得福。」
於是，老人家就趴在床上，讓兒子從肩膀一直推到臀部，從臀部一直推到大腿肚子，再推到小腿肚子。
他怎麼會接受的？
（諸位還記得吧？之前老人家連腳都不讓兒子洗。）
其實就是時間長了，因為作者真誠的關懷，慢慢打動了父親。
老人家有時覺得兒子按摩挺累，就推他讓他停下來。一摸到兒子手腕上全是汗，老人家就哽咽了：「哎喲！兒子……別太累了，你也很辛苦，也五十多歲的人了……」
沒有鞠躬，沒有穿唐裝，沒有給爸爸洗腳，但自然而然的，他接觸到你的胳膊，摸到你為他出的汗，他知道你是真用心 —— 作者如是說。
他父親問：「真推推？你會不會太累？」
作者答：「爸，不累，我也鍛煉鍛煉身體，再說了，您是福田，我種了這個福田我一定能得福。」
於是，老人家就趴在床上，讓兒子從肩膀一直推到臀部，從臀部一直推到大腿肚子，再推到小腿肚子。
他怎麼會接受的？
（諸位還記得吧？之前老人家連腳都不讓兒子洗。）
其實就是時間長了，因為作者真誠的關懷，慢慢打動了父親。
老人家有時覺得兒子按摩挺累，就推他讓他停下來。一摸到兒子手腕上全是汗，老人家就哽咽了：「哎喲！兒子……別太累了，你也很辛苦，也五十多歲的人了……」
沒有鞠躬，沒有穿唐裝，沒有給爸爸洗腳，但自然而然的，他接觸到你的胳膊，摸到你為他出的汗，他知道你是真用心 —— 作者如是說。
（待續）
（圖：Photo by bobysbk on Unsplash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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