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六）小便
剛開始，每到這個時候，作者就會把小保姆叫來，讓她們去處理。
這時，小保姆就會拿一個尿盆進來接尿。有些時候，因為管子甩不乾淨，尿液沾到小保姆的手，小保姆就隨手往身上擦。
作者一看：乖乖！這要是我……我行嗎？我能做到人家小保姆這樣嗎？
我當兒子的也該試試倒這個尿了……你摸摸爸爸的尿什麼樣，你敢摸嗎？
算了，這麼大歲數了，成佛也不一定非得摸尿啊……
後來，一到接尿的時候，作者就主動說要做。
父親勸阻他，他就說：「爸，不是為她們幹，不是為您幹，是為我幹。我有這種分別心，我嫌這尿髒。」
作者父親說：「尿是髒。」
「爸，尿不髒。」
「你這不是胡說八道嗎？尿怎麼能不髒？」
「爸爸，髒都是人的內心髒，所以尿才髒，內心乾淨，它就是甘露。」
一開始， 每次接完尿到最後收口時，作者都趕快用紙巾擦掉殘留的尿液，沒敢把那尿往手上抹。
作者自述：完了，今天又失敗了，這考試不及格。
在尿的面前還有分別，覺得噁心。現在餵醬豆腐行了，吃剩飯可以了，尿還不行。
後來有一天，倒完了尿，接口上還有幾滴，作者就用手抹了一下，然後趕快到衛生間拿肥皂洗手。
作者自忖：行，今天不錯，摸了小便了，境界有提高！
這一天別提過得多愉快了，都可以不念《無量壽經》了。
因為念《無量壽經》的目的就是提高境界……不錯，我今天的功課完成了。
但是……這洗手還是因為覺得小便沾到手上噁心……嫌爸爸髒。
於是有一天中午，作者有了以下的舉動：他給父親接完尿以後，剩下一點兒尿倒進小塑料盒裡。
然後他在心裡說：「佛菩薩在上，今天弟子我一定要把這杯尿喝下去，證明我有出息，我真想學佛，我真想成祖，我真想去西方！」
祈請完了，他在衛生間裡看著那個尿，然後拿起一個杯子，對著尿舀了一下……
緊接著，「咕咚」一下就給喝下去了。
喝下後覺得沒什麼，真沒什麼……比那白酒好喝多了，就跟茶水一樣的。
你要問：尿不臊嗎？那啤酒也臊。
尿裡面有沉澱物，你喝茶不是也有沉澱物嗎？
其實不是我們想像中的那樣很噁心、很臭、很髒……比北京的臭豆腐好吃多了。
作者自忖：行，今天不錯，摸了小便了，境界有提高！
這一天別提過得多愉快了，都可以不念《無量壽經》了。
因為念《無量壽經》的目的就是提高境界……不錯，我今天的功課完成了。
但是……這洗手還是因為覺得小便沾到手上噁心……嫌爸爸髒。
於是有一天中午，作者有了以下的舉動：他給父親接完尿以後，剩下一點兒尿倒進小塑料盒裡。
然後他在心裡說：「佛菩薩在上，今天弟子我一定要把這杯尿喝下去，證明我有出息，我真想學佛，我真想成祖，我真想去西方！」
祈請完了，他在衛生間裡看著那個尿，然後拿起一個杯子，對著尿舀了一下……
緊接著，「咕咚」一下就給喝下去了。
喝下後覺得沒什麼，真沒什麼……比那白酒好喝多了，就跟茶水一樣的。
你要問：尿不臊嗎？那啤酒也臊。
尿裡面有沉澱物，你喝茶不是也有沉澱物嗎？
其實不是我們想像中的那樣很噁心、很臭、很髒……比北京的臭豆腐好吃多了。
作者喝完了尿，就給淨空老法師發了個短信。
短信寫道：「從香港回（北）京後，在照顧父親時，又進一步克服了分別心。
我自己現在的體會，一是，法喜充滿，有戰勝煩惱的輕鬆與喜悅。
二是，頓時明白了師父常說的『學佛沒有別的，放下而已。』
也體會了師父常說的『萬法平等，是我們自己想錯了、說錯了、做錯了』的真實含義。
三是，通過這幾次的對治煩惱，覺得自己更有信心了。
四是，自己突然變得更謙虛，更有自控能力了。
總之，體會太多太多了，不能詳述。請問師父，這樣做如法嗎？我做後的感覺對嗎？」
老法師給他回短信：「正確。如法。希望能進一步做到放下與人、事、物的對立與分別。」
短信寫道：「從香港回（北）京後，在照顧父親時，又進一步克服了分別心。
我自己現在的體會，一是，法喜充滿，有戰勝煩惱的輕鬆與喜悅。
二是，頓時明白了師父常說的『學佛沒有別的，放下而已。』
也體會了師父常說的『萬法平等，是我們自己想錯了、說錯了、做錯了』的真實含義。
三是，通過這幾次的對治煩惱，覺得自己更有信心了。
四是，自己突然變得更謙虛，更有自控能力了。
總之，體會太多太多了，不能詳述。請問師父，這樣做如法嗎？我做後的感覺對嗎？」
老法師給他回短信：「正確。如法。希望能進一步做到放下與人、事、物的對立與分別。」
佛說我們有見思煩惱 ——
「思」就是貪瞋痴慢；
「見」就是觀點。
我們認為尿髒，這是成見；
我們認為大便髒，也是成見。
這些成見 —— 不正確的見，必須得克服掉。
所以，當作者嘗試了這個（喝尿）之後，覺得一下子豁然開朗：真的覺得沒什麼嘛，怎麼這麼如臨大敵、談虎色變呢？
這一下子境界提高好大一塊呀。
原來吃菜嫌做鹹了，米飯嫌蒸軟了，饅頭嫌硬了……喝完小便之後再也不計較這個了。
這算什麼？小便我都能喝下去，這點兒事我還會計較嗎？
（待續）
（圖：Photo by bobysbk on Unsplash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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